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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一次心理医生要多少钱|微博控诉后的内心挣扎:熊娜的举报犹豫与隐私担忧时间:2024-12-23 14:05 发完微博后,熊娜还在微信上回复张勇的消息,一切如常。她感到无比愧疚,而作为原告,她还担心对方会因为自己“发泄不满”而不高兴。 很多网友建议她举报并换医生。她的回复有时表达了要扳倒对方的决心,有时则表示担心家人朋友知道这件事,而且自己也想继续在那里拿药,所以只是小声抱怨,并没有想大闹。 在此之前,她向陪她去看医生的朋友讲述了自己的所有担忧和恐惧。但她不能谈论这次聊天,除了“如果那个医生喜欢我怎么办?”朋友很惊讶熊娜为什么这么想。经过再三追问,熊娜才将一切都告诉了她。商量完后,她无奈地告诉熊娜,为了拿到药,她必须忍耐。 “他们说他们支持我并支持我。”熊娜觉得朋友都想不出办法,何况是陌生人。她不知道如何向网友解释自己的痛苦和担忧,“他们只是善良不是吗?一旦屏幕黑了,就只有我一个人面对一切。” 登上微博热搜后,张勇开始频繁在微信上找她,寻找解释的机会。 “万一他报复我怎么办?以后拿到药怎么办?我看他没那么坏……”这些念头在熊娜脑海中反复浮现,未读信息慢慢堆积起来。她一遍又一遍地打开微信,什么?无回复。 医院调查组、记者、警察、网友、张勇的妻子,从熊娜“不经意”选择暴露的那一刻起,那些与她无关的人开始陆续出现在她的生活中。 她发微博的当晚10点,医院心理科主任王克通过微信找到了她,称自己是来代表科室了解情况的。熊娜拒绝了删除微博和见面谈话的要求,只发了四条聊天记录作为证据。这次她没有马赛克。 “抱着你、亲吻你,甚至进一步进入身体”、“如果有一天我真的无法控制自己,占有你”,同为精神科医生的王柯看到这些话后说道,他说表示他感到不安和抱歉,医院会严肃处理。 其实这没什么。熊娜表示,无论是把照片发到网上还是发到医院,她都选择了相对隐晦的内容。张勇甚至问她胸大还是小,说她“想吃饭”,还问她“下胸要怎么放下”。叫什么?”皱眉、捂脸,是熊娜最常回应的表情。 网友质疑最多的就是她的“暧昧”态度。很多人认为她不能回复,或者干脆拒绝,甚至骂她。但熊娜不想让关系变得紧张。在换医生之前,她认为最好的处理办法就是假装没有看到。后来我渐渐发现我无法消化这一切。 有记者提醒她可以要求精神赔偿,但熊娜根本没有这个想法。她当时唯一的要求就是不再受到骚扰,但可以继续吃药。她不想让别人觉得她只是为了钱,更不想让张勇受到惩罚。 “他真的帮助了我。” 事情酝酿的第三天,她鼓起勇气给张勇打电话。熊娜觉得不回复消息很不礼貌。就算分手了,也应该好好谈谈。 谈话中,熊娜表示自己很矛盾,只是希望对方不要因此被解雇。张勇不断询问熊娜是否帮助过她,为何她不愿意私下抗议、表达不适,以调整治疗方法,但他始终没有道歉。 熊娜感到很失望,因为对方并不觉得她做错了什么。相反,她说:“这是帮助我缓解情绪的一种方式。” 她下定决心要与张勇作对,接到了张勇妻子的电话。她说孩子还小,他们一家人很可怜。都是女人,不应该为难彼此。 “别打扰我们一家人。” 熊娜惊讶极了,电话里他们都哭了。 考虑到还在襁褓中的孩子,熊娜同意为张勇求情,但她犹豫着要不要删除自己的微博。她不想让网友失望,觉得自己妥协了;但他们认为删除微博就意味着原谅。 熊娜实在拿不定主意,就向好友刘文嘉征求意见。刘文嘉非常生气,决定帮助熊娜出面。他们在课间选了一个没有其他人的洗手间,给张勇的妻子打了电话。 熊娜保持沉默,而刘文佳则冷冷地告诉对方,熊娜也是受害者,不应该被道德绑架。如果他们多次打电话骚扰她,他们就会报警。 “这种行为令人厌恶、猥亵,让我们感到非常不舒服。”通过朋友的言语,熊娜的感情第一次完全流露出来。 事实上,“道德绑架”这个词他们现在已经学会了,“报警”只是说说而已。警方确实打过电话,但熊娜不愿意提供完整的聊天记录。 “警察是个男孩,我不想让更多人看到那些对话。”最终,该案未能立案。 当医院再次打电话了解情况时,熊娜依然信守诺言,苦苦哀求张勇,“我只是希望他不要被解雇。”熊娜一整天都在这样极度的纠结中度过。她觉得自己应该勇敢,但她似乎做错了什么。 “他的家人是无辜的。” 这段感情反复而短暂地在熊娜鼓起勇气点开微博私信的那一刻结束了。她发现还有其他同龄的“受害者”也遭受过类似的骚扰。对方并不想过多谈论具体内容,但熊娜表示他们成为了好朋友。微信通话中,两个女孩互相吐露了隐藏已久的秘密。 “聊天内容一模一样,我再也不会替他说话了!”熊娜愤怒地后悔自己心软,担心有些人还在受害,忍气吞声。 她第一次期待着结果的公布。 隐藏的危害 7月9日,医院通报调查结论:“张某某发送不雅微信属实”、“决定给予党委留党察看两年处分,降低职务级别;将他从临床岗位调离。” @青岛市立医院微博公布治疗结果 熊娜本人在微博上看到了这条消息。课间休息时,她按捺不住,在课堂上放声大哭。 刘文佳见状,又给张勇打电话:“我们对医院的处理结果不是很满意,但我们不会追究这个案子,我们需要道歉,你还欠我们一个道歉。” 对方表示需要时间准备。熊娜抓起手机,说她已经把微博设置为只有自己可见。最后,她祝愿他“天天开心,不要难过”。 挂断电话前,刘文嘉着急地骂了熊娜:“你为什么不跟我商量一下?”她也哭了,不明白熊娜此时为何心软。熊娜自己也解释不清楚。 刘文嘉因为这件事,好几天没理她。他们仍然是最好的朋友,但刘文佳不想再谈论这件事了。熊娜猜测刘文嘉也心疼她,担心她以后会因为自己不够坚定而后悔。 熊娜觉得自己已经看不到那么远了,事情已经过去了,每天醒来的时候面前还是这个东西。她的父母似乎察觉到了不对劲,但她什么也没说。当她在街上看到有人戴着口罩、发型与张勇相似时,她会主动躲开,因为她害怕有人找她报复。 之前和她聊天的朋友们的态度也发生了变化。事发前,女孩一直在张勇家看病。熊娜觉得,与自己相比,她乐观得多。她开始把微信上的这些话称为“长知识”,并逐渐不再回应熊娜对此事的表白。她只是问她为什么要抓着这件事不放。她没有受到实质性伤害。 “如果没有造成实质性伤害,算不算伤害?”只有她知道,伤害是真实的。 其他病人告诉她,他们见过张勇,一想到自己对他的信任,他们就伤心地哭了很长时间。熊娜非常难过。她发现,张勇的立场变化不仅影响了他的家人,也影响了他以前和现在的病人。 到了再次拿药的时候,青岛市立医院又为她安排了一位医生。在新听众面前,熊娜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医生主动提及张勇,并将她对张勇的复杂情感形容为“一种依赖,就像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 直到最后,熊娜什么也没说,转去了另一医院。她并不是害怕部门里其他人的眼光,只是担心偶遇张勇,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张勇还在噩梦中,时而出现在医院屏幕上,时而出现在对面的诊所,“面无表情地看着我”。 澎湃新闻试图采访张勇和负责了解此事的心理系主任王克,但均遭到拒绝。后来,熊娜发现王轲删除了她的微信。为了保存证据,熊娜没有删除张勇,也没有主动再次点击他的头像。 更多的时候,熊娜觉得自己“突然”的勇敢并没有什么问题,也从来没有后悔曝光这件事。至于道歉,她并不在意。 “道歉之后,或许他们心里松了口气,觉得事情已经结束了,这对我来说有什么意义吗?” 通知发出一个多月后,熊娜仍未收到张勇的道歉。 (除王轲外,文中人物均为化名) 实习生左耀毅与澎湃新闻记者吴韧 如果遇到心理困扰,可以随时联系爱己心理,遇见爱己,开始爱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