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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心理医生一次多少钱|精神性厌食症与睡眠障碍的诊断:我的冷静与心理医生的昂贵诊金

时间:2025-01-22 14:06     作者:心理咨询   阅读

拖了半天,我听了朋友的建议,去了医院。当我拿到神经性厌食症和睡眠障碍的诊疗单时,我并没有任何意外。相反,我感到平静和安定。

精神科门诊的医生最终建议我去看精神科医生。心理医生的咨询费是500元50分钟,对我来说有点贵,所以我选择了拒绝。知道自己为什么厌食总是比能吃东西更重要。

《想做饭的女人和想吃饭的女人》剧照

请了一天病假后,下午就有空闲时间了。我在微信读书中搜索了今年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韩江的《素食者》。关于这本书,我唯一了解的就是作者获奖感言中提到的“暴力”。素食者可以有多暴力? “素食”很快就阻止了我。最著名的强制吃肉的一幕让我莫名的陷入了记忆的漩涡,让那些被遗忘的记忆开始变得清晰起来。

与《素食者》中的英惠不同,我是一个失败的战士。我对挑食的记忆是一个普通的下午。我不知道妈妈在手机上看到了什么。她转过头,笑着对我说:“你还记得吗?小时候,你不爱吃饭,我用牙签插在你嘴里,叫你不要吃。”你永远不应该忘记挑食这一点。”

我一时无言以对,大脑一片空白。就像一个不知名的亲戚对我说:“你还记得我吗?当你还是个孩子的时候,我拥抱过你。”

小学三年级的时候,我摆脱了留守儿童的身份,来到了父母身边。在家乡的时候,没有人关心我吃得有多快,只要吃完饭就行。但我的父母就不一样了。他们讨厌我不紧不慢地吃饭的方式。妈妈会用勺子舀一大勺汤放到我碗里,让我拌饭吃得更快。

《金太郎的幸福生活》剧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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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讨厌把米饭泡在汤里。米饭会浸泡在汤里,变软。膨胀后,半碗米饭就会变成面条一样,吃不完。如果我一个人在餐桌上超过15分钟,我就会被骂。为了避免被骂,我会偷偷把吃不完的食物扔掉,倒进厕所或厨房下水道,用纸巾包起来扔进垃圾桶。果然,我妈妈发现了我,我就被狠狠地打骂了。之后,当我一个人坐在餐桌旁时,妈妈就会坐在餐桌对面的楼梯顶楼,居高临下地看着我。一点点把饭吃完。

也许是因为我大脑的保护机制,我不记得妈妈用牙签刺我嘴的时间。也许是因为我吃得太慢了,所以我终于挑战了她的极限。我唯一记得的是,妈妈说,看着我吃饭,我几乎想砍下自己的头,用木槌把米饭塞进脖子里。

后来我们又吵架了,说是吃饭的事,其实是因为吃饭的额外劳动——洗碗。起初,妈妈让我做家务,我问哥哥为什么不用我做。妈妈的回答是,等弟弟到了你这个年纪,我也会让他做家务。这个谎言一直持续到妈妈开始让我洗碗,但同时我还在做扫地、擦桌子、送饭等家务,而弟弟什么都不用做。这是一条只适用于我的规则。我的父亲和兄弟都获得豁免。但最让我心痛的不是洗碗,而是被监督。

《温柔的历史》剧照

平时妈妈就站在一边,像主管一样看着我洗碗,每一步都要按照她的要求去做。一定要先用抹布擦拭水槽;然后加水,把碗一个个洗干净再放进去。即使盛满水的水槽里浮着油和气泡,也一定会一次又一次地粘在你的手上,你还是得用。将混有油和气泡的水一一过碗,沥干水,然后再次接起水,重复前面的步骤。妈妈认为这样的洗碗方式是最干净、最节水的。

但每次洗完碗后,手上的油腻感就透过皮肤渗透到身体的每一个部位,让我感觉无比的难受。只要稍微改变一下洗碗步骤,就会因为洗不干净而被大声骂。下次盛饭的时候,妈妈会叫我把不干净的碗里的饭盛出来,看看能不能吃。

我抗议说这是不公平的。哥哥老了为什么不扫地、擦桌子呢?我还在做这些活,现在我还要洗碗。妈妈给我的答案是,弟弟还小。但他比我出生晚,比我小。难道他这辈子都不用做家务了吗?妈妈生气地扔筷子:“这么多不公平的事?我做的饭,凭什么给你做饭?谁来给我主持公道?你不想洗碗,就别吃我做的饭。”煮熟了。”

那时正值暑假,我不能去学校食堂吃饭,只好忍着饥饿。但食物的香气却格外诱人。妈妈不让我一个人呆在房间里,我只能一个人坐在客厅的沙发上,闻着诱人的饭菜香味。

《伯德小姐》剧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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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饥饿的我来说,每天吃饭都非常难受,就像撒旦的诱惑一样,驱使着我向妈妈妥协。但洗碗的痛苦远比饥饿的痛苦更难以忍受。尽管我的胃感觉有一个大洞可以吞掉一切,但我还是忍了下来。

我不知道这样的时光持续了多久。我妈妈允许我从冰箱里拿东西吃,直到有一天我妈妈强迫我在桌子上吃。即使到了饭桌上,我也只抓着白米饭,不吃一口蔬菜和肉。最后,妈妈宣布,从现在开始,弟弟也要做家务了。

就像那些选择绝食来维护参与参政权利的妇女,最终被强制灌食结束绝食一样。于是我吃饭的时候又被妈妈注视着。她会一直给我做我不喜欢的菜,我喜欢的菜她会强行切成两半,告诉我你只能吃这么多,剩下的必须吃。留给我弟弟吧,尽管他根本不喜欢这道菜。

直到进了寄宿学校,我才终于在吃饭时被别人注视的目光下得到片刻的喘息。在学校里,我总是和喜欢看心理学的朋友一起吃饭。有一天,她突然一脸神秘地告诉我,她观察到我每次吃饭总会剩下一点,不管我觉得饭菜好吃还是难吃。

《不求上进的玉子》剧照

又被人看到我吃饭了,我不禁感到有些恼火。我听朋友说,从心理学的角度来说,这是因为你有权威的父母,对你施加了太多的限制。这就是您表达对食物的感受的方式。安全感和控制感。

我一时无言以对。然后就听到朋友继续扩大话题,厌食和暴食。厌食症可能是由于想要控制身体;暴食可能是由于食物和爱情之间的联系。最著名的就是《老友记》中的一句话——这只是食物,不是喜欢。我记不清我的朋友还说了些什么。我只对自己从剩下的一口米饭中暴露出来感到恐惧和愉悦。

《朋友》剧照

医生问我,其实我厌食症已经很久了,家人却从来没有注意到?但当食量减少时,家人却淡淡地说:“是不是生气了,胃口不好了?去喝点花草茶吧。”

我想起网上广为流传的一句话:家人最先看心理医生的人,往往病情最轻。我忍不住回想起家里每个人的饮食习惯,悲哀地发现家里没有人达到正常健康的体重标准。

我的父亲是家里唯一超重甚至严重超重的人。看父亲年轻时的照片,他很瘦。据我母亲说,他的裤子即使用皮带系起来也会掉下来。我听爸爸说,小时候,爷爷家里很节俭。大哥把衣服递给二哥后,最后轮到他了。你还必须抢食物。如果你不抓住它,你就会饿死。早年来广东打工的时候,我没有多少钱,也找不到工作。我只能睡坟地,偷别人的黄瓜。事实上,父亲告诉我的这些往事对我来说只是空谈和危言耸听。

但这段经历似乎塑造了他的饮食习惯。他看不惯我和哥哥挑食,于是我父亲就成了家里的“垃圾桶”。每次他尝到不好吃的东西,他就放进碗里。绝对可以解决。而且每次餐桌上的饭菜都有新鲜炒的蔬菜时,爸爸一定要先吃昨天的剩菜。

与我父亲完全不同,我母亲讨厌重新加热一盘和两盘剩菜。整个冰箱里堆满了剩菜剩菜,而且菜里的汤总是容易溢出,剩菜也太多了。 ,整个冰箱都会有难闻的气味。

生活习惯的微小差异就像指甲缝里长出的倒刺一样。虽然不起眼,但一旦被发现,总感觉不舒服。我忍不住去抠那难看的倒刺,撕下来的时候总会撕下一块肉,顿时一阵疼痛。

我一直很好奇父母的不同习惯从何而来。直到我回到爷爷家,看到年夜饭桌上连剩饭剩菜,我才突然找到了问题的答案。在祖父家里,过度节俭就像一张看不见的蜘蛛网,粘在家里的每个人身上。除夕夜过后,黑黄、烧焦的肉日复一日地摆在餐桌上,除了爷爷奶奶,没有人摘下筷子。充满油烟的五瓦灯泡在方桌上来回晃动。

《往风吹的地方去》剧照

最让爷爷自豪的是,他曾经是国家的“万元户”。他花的每一分钱都是精准储蓄节省下来的。据我妈妈说,我爷爷喜欢喝酒,但他只喝他买的散装白酒。如果他给祖父买了昂贵的酒,他就会被骂并被要求退货。

不知道是因为散装酒还是吃剩的食物,爷爷最后还是死于食道癌。我和重男轻女的祖父关系并不亲近,但在他去世前,我仍然被他的面容深深震撼。他太瘦了,无法吞咽,全身皮包骨,仿佛一把骨头托着一张布满皱纹、斑点的脸。圆周率,歪靠在床上。

如此令人震惊的结局,依然无法改变奶奶几十年来的饮食习惯。奶奶喜欢端着不锈钢碗,碗里装满了干米饭,上面铺满了无法辨认的深褐色蔬菜,一个人靠在墙边慢慢吃。她也不喜欢在餐桌上吃饭。她在餐桌上走来走去,偶尔碰一下桌子。剩菜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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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饮食习惯自然引起了父母之间的争吵。吵架时,我经常听到妈妈大声抱怨:“不是你吃不起,而是你家人喜欢扮可怜的样子。”就好像我是个坏人,就让你吃剩菜一样!”

《乾隆风云》剧照

但说实话,妈妈一个人吃饭是很敷衍的。当我上大学时,我每周都会给妈妈打电话。生活中没有那么多新鲜事,最后话题还是回到吃什么。

我总结了妈妈一个人吃饭时的菜谱——早上剩下的鸡蛋和蒸红薯,偶尔煮一下白菜心,还有不准吃却轮到我们就毫不客气地吃的垃圾食品方便面。 ,这一切都是来回的。当我问及原因时,我只是懒得在家做这么麻烦的菜,所以没必要当真。

至于弟弟减肥,是因为他在家里有一个特权——想吃就吃,不想吃就不吃。

如果爸爸妈妈吵架了,爸爸决定承认错误,那么爸爸做的饭菜放在桌上就难吃了,妈妈和弟弟也永远不会到餐桌上来吃。毕竟我们是一家四口。为了不让这种微妙的平衡被打破,当爸爸叫我吃饭时,我会默默地坐在饭桌旁。

《少年皮》剧照

餐桌上只有我和爸爸两个人,等我慢慢吃完半碗白米饭时,爸爸已经快吃完了。这时,妈妈坐了过来,依然板着脸。她给哥哥打了几次电话,似乎是在处理这件事。他没来,她也顾不得了,冷着脸吃着饭。

等我们都吃完了,碗也洗干净了,弟弟就会从房间里出来,妈妈就一个人给他做面条或者饺子,免得他饿着。

我们家的餐桌不像餐桌,而更像是一个竞技场。我们四个人能开心吃饭的时间很少,吃饭的时候总会有人因为各种原因缺席。

我弟弟的习惯延续了下来。后来不管是妈妈做的饭菜还是爸爸做的饭菜,他都不必来吃。有时候,我会因为在餐桌上吃饭玩手机而被骂。或者也许是因为我是牌桌上唯一的弱者,充当着一个不显眼但必须存在的缓冲区。冷战时期他们不能说的话,必须以教训我的名义对对方说。

和妈妈在一起,我太像爸爸了,所以我变成了一个批评别人的无辜者;和父亲在一起,我变成了一个不需要任何协议或回应的树洞。我唯一要做的就是面无表情地拿起米饭,确保我不是最后一个吃完饭洗碗的人。

《重逢》剧照

就像《素食者》里的姐姐仁惠一样,我很难理解哥哥的无理行为。尽管爸爸妈妈都默许了他的行为,但只有我一个人无法平静。有时看到弟弟关着门不肯下来吃饭,我偶尔会感到一阵尖锐的愤怒。汹涌的情绪就像汹涌的波浪,用力地拍打着脆弱的木门。然而,只要门关着,它就永远不会倒下。

也许是出于人们共同沉沦的情感吧。当所有人都被绑在餐桌上的固定位置时,唯一能逃脱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的哥哥,就会被我怨恨。我希望他能下来帮助我分担父母之间的裂痕所带来的空虚感。他看似漠不关心地告诉自己,这只是一顿饭,没必要受那么多苦,但他却从来没有勇气错过这顿饭。

在我们家里,餐桌是家庭权力的无形流动。但我的朋友告诉我,她喜欢食物,因为吃东西时她会感到一种自发的幸福感。在漫长的工作日里,只有午休时间才能获得片刻的喘息。如果连喘息的那一刻都是痛苦的,那人生不就总是郁闷吗?吃的本质就是享受食物,感受食物的每一种味道,单纯地感受食物带来的快乐。

(摘自微信公众号三联生活周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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